[转帖]我的2004(毕业之初随笔)

钉子 · 发表于 2004-7-6 13:02:26

零下12度，摩托车的哥以超过80迈的速度将我送了出去。在踏上火车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人生开始了，我的奋斗历程应该从现在正式开始。 
 
　　从现在开始，不会有人陪我了。忘记掉了以前的所有一切，一切从头开始。我不能够回头，因为我知道我是男人。 
 
　　没有任何目标地，就这样只身一人来到了广东。一个人开始混世生涯，从最基础的地方起步了，然而能不能飞翔，会不会死去，仍然是一个问题。 
 
　　拉着箱子，在路人奇怪的眼光中，行走，在广东的路面上。搜索一切生存的机会，我知道我带的钱很快就会被我花光，然后怎么办？没人告诉我答案。彷徨啊，寂寞啊。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语言，压抑了一整天一整天的没有办法说话，憋的我心口发痛，于是晚上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生怕忘记了自己是可以说话的动物。 
 
　　忘记了自己是刚毕业的学生，因为在别人眼睛里你不过是和别人没有两样的普通人罢了，谁也不会因为你是刚来到这个社会而对你有丝毫的优惠。 
 
　　在来回奔波于几个城市之间，一个招聘会一个招聘会的跑。可谁会要一个刚毕业的学法律的学生呢？一没经验，二没律师资格证书，你凭什么赢得别人的青睐呢？ 
 
　　法律系毕业的师弟师妹们，有关系的找关系吧，有什么招就用什么招吧，能签就签了，别像我一样浪迹街头，除非你天生喜欢冒险，喜欢流浪生活。 
 
　　在这个遥远的南国，广东的气候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温暖，可我已经扔掉了所有御寒的衣物，于是我只有用脂肪抵挡北风的呼啸。 
 
　　时间过的真快，钱已经所剩不多；时间过的真慢，每一个夜晚都是一种煎熬，不知如何打发时间。 
 
　　终于不敢住酒店了，现在要做的是尽量减少花销，于是在盘算了很久之后，找了一个网吧，在那里渡过了一个长夜。比较起来，比在酒店里确实省了不少的钱。但，第二天走出网吧的时候，望望阴沉的天空，依旧找不到方向，于是仍然不知道往哪里去。拉着我的箱子，里面装着我的资本，走在长长的街道上，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心情，没有头绪的乱撞。 
 
　　徘徊了很久才决定，南下广州。 
 
　　广州的城市很大，广州的机会很多，这是我听别人说的。 
 
　　广州确实很大，广州的机会确实很多，这是事实明摆着的。 
 
　　然而，没有什么企业单位需要一个刚刚从一所普通的大学里毕业的学法律的学生，理性地分析一下后，还是觉得找到合适的生存方式很小。尤其是合乎自己理想中的那种生活，简直是不可能。 
 
　　于是选择冷静，选择放弃，选择换种方式。 
 
　　“600块一个月，包吃住，干不干？”打印社的老板问到。 
 
　　600块？？？？？？我简直不敢相信，是人出的价格吗？然而我不做又能怎么样呢？继续拉着箱子晃荡？继续坐吃山空？ 
 
　　唉．．．．． 
 
　　“好的，什么时候开始上班？给我打电话吧。我随时都可以。”我无力地应承了下来。 
 
　　在网吧里，看到了改版的多收了三五斗，不禁触景生情。 
 
一夜网吧，一夜酒店，靠着身体省钱，靠这种方式支撑着。 
 
　　想和另外一个同学联系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了，他比我晚一天来到广东的，在大良见了一面之后就匆匆分开，各自奔波了。如今想找他聊天都找不到了。电话也打不通，发短信也不回。“难道出事了？”我有些忐忑不安。 
 
　　来到广东整整九天了，今天大年初十了。 
 
　　别人在家里过着春节，我躲在床上看电视，看别人庆祝着春节，有些搞笑。听着那些外语般的粤语，犹如来到了国外一样，寂寞慢慢地漫了上来。 
 
　　从东莞到顺德，再从顺德到广州。再从广州回到顺德，来回折腾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突然记得招聘会上我答应了一家公司[跑业务的]，虽然说也是600块，但，可以立刻上班的。 
 
　　于是匆匆赶去。 
 
　　公司不大，是一家广告公司。 
 
　　面对老板的时候，我心一横，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一番长谈之后，我留了下来，试用一个月，1500，包吃住。挂名文案策划部经理，为以后的发展做准备。 
 
　　简直天上条馅饼，我哪里能说不呢，先呆着吧，如果不合适的话，那就以后再说了。 
 
　　我算是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了，却依然联系不上老刘。我简直肯定他出事了。 
 
　　果然，我上班的第三天，收到他的短信，很急的口气：“我刚逃出来……” 
 
　　一个小时后，他来到了我这里，原来我们一直就在同一个城市里离的很近。 
 
　　他被骗进传销队伍里了，然后被关了起来，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所有的东西全被没收了，只有交出3800元入伙才给你自由。我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来的他，筋疲力尽了。看着满脸的苍白，我几乎无语。 
 
　　中间有个插曲： 
 
　　我终于溜达累了，找了一个长椅坐了下来，开始想啊，如果我不出来多好啊，如果不出来，随便找找关系的话，至少能进我们县法院吧。虽然法院破了一些，也比像我这个样子在外边漂着好啊。离家又近，还能想回家就回家，还能罩着点亲戚朋友什么的。呵呵，不出来混的话，就能在家乡呆着了。从一个小官僚做起，或许会成长为一个大官僚的。 
 
　　可我毕竟出来了。想回头的话，我早就应该回头了，在徐州车站站了半天的时间，如果要回去的话，那个时候就应该回去了。 
 
　　这个时候的想法很乱，总是想象着如果不出来该怎么怎么好了。我知道，这是因为疲惫造成的，也是因为太过于茫然了。 
 
　　我想，即使出来了，如果去北京也是好的啊，至少曾经在那里生活了四年，对北京也已经是比较熟悉了。 
 
　　仰面朝天，我问着自己，为什么非要跑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来，为什么非要跑到一个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的地方来。 
 
　　其实，我知道，这些问题根本就没有什么明确的答案，如果说有，那或许就是一个原因：天性如此吧。年少时的梦便是浪荡天涯，做一个无拘无束的自由人。现在有机会实现这个梦想了，我怎么能够随便放弃呢。我知道，这样的梦想，只有现在还可以实现一点，如果我在某个地方呆下去了，那么，这辈子或许都将错过了。 
 
　　管他呢，反正出来了就不打算回去。想起出门前给妈说的那句话：妈，在家多保重自己吧，三年五年我是不打算回来了。心里有些发酸，就这样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 
 
　　可现在我还是没有工作，我还是只能在南国的阳光下，躺在长椅上晒着太阳。 
 
　　因为一家酒店招聘却差点做了鸭子，暧昧的气味让我久久无法忘记。 
 
　　在一家小广告公司里干了半个多月，然而终于因为不太适合自己，类似于家族企业一样的地方让我无法忍受，于是只有走人了。 
 
　　没有学到什么东西，继续我的流浪生活吧。 
　离开顺德，进军广州，找到了同样南下的东，在一个偏僻的地方租下了一间房子住了下来，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寻觅。 
 
　　南方，这就是我梦里向往过千百遍的南方。东说：我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星期了，简直就没有发现有哪个单位要学法律的，即使要，也是要求有律师资格的，咱们……没戏。我说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所有的抱怨都是多余的，我们只能在无望中寻求希望，只想不让自己绝望！ 
 
　　不停的参加招聘会，不停地面试，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们并没有得到什么，然而一个可怕的事实来到了，钱快完了。凡是出来的人都知道“穷家富路”这个词的意思，但凡出门在外，花费要比在家里贵上几倍几十倍都是有可能的。我隐隐地开始担心起来了：如果……我们还是没有工作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们都将要…… 没有办法！ 
 
　　昨天晚上，2月24日，为了纪念黄静遇害一周年，中山大学搞了一个纪念活动，为黄伸张正义的活动，很多媒体和学术界的人士都去了，我们也去了。 
 
　　会议很激愤，很能让人流泪，然而我在感动之余突然想到黄的处境是悲惨的，但，我们呢？我们似乎比她还要悲哀一些。她是死去的悲惨，是值得纪念的悲哀，有那么多人为她的死而鸣不平，是因为在中国“活人是根草，死了就是宝”，活着的人永远都不会有人去关心的，只有死去了，才能够引起人们的注意。但往往是已经迟了！社会的不公之处很多，非要用一些事件来引起人们的注意与哀悼吗？ 
 
　　我甚至觉得有些滑稽了，我连吃饭眼看着都要成问题了，却还跑来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呼吁，寻求公正。 
 
　　路上，三个流浪歌手走到车里，卖力地唱着黎人组合的歌曲，用某种看似潇洒的方式向人们乞讨，我以为是一种变相的乞讨。然而他们做的很自然，很轻松，而且，收入也很丰厚。我默然。在他们收钱的时候，我居然还能笑咪咪地掏出我的一顿饭钱，放在他的手里，低声说到：兄弟，说真的，你唱的比我差远了！他也许没听明白吧，看了我一眼，我笑笑。 
 
　　回到房间里，我将雪白的墙壁上写满了我的郁闷，还有我对家乡的怀念，满墙的诗篇在那里笑着我，看着我，我坐在地上，看着他们，也在笑…… 
 
　　记得那天找房子之前，我们先总结了一下自己的钱包，看来只有到远远的郊区去了。 
 
　　那里的巷子很深很深，有股潮湿的气味，整天里看不到阳光。那长长的街道让我立刻想起了羊的肠子鸡的肠子，那路边花花绿绿的行人就正如同肠子里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肮脏的东西。我惊诧于这样的地方居然还能藏的下那么多的人，乌泱乌泱的，而两边的风景中时而闪过美丽的女人，微笑着向我们招手。 
 
　　是为了生活还是为了快乐？我不知道。 
 
　　生活本身应该是快乐的吧，因为我们活着。 
 
　　暂时找个房间落了脚，然后每天的奔跑。 
 
　　正在写本文的时候，忽然电话来了，说是要明天去面试一个职位。 
 
　　久违了的面试，为了明天，暂停，我下了。 
 
　　广州广州，这就是我寄托理想的地方。 
　欧阳生要面试，我便只有听命。记得招聘会上那招聘者说“我们的公司很远，是在农村”，我没当回事情看待，因为这么长时间的在广东跑，整个珠江三角洲几乎都要跑遍了，我一直都认为广东是没有农村的。事实上，南方的城乡之间的界限在三角洲那里确实是没有什么明显的界限的。不像北方的城市那样一个一个是孤独的岛屿一样漂浮在广袤的黄土地构建的海上，这里的城市是成群的，是成片的。如果你从香港坐直升飞机望广州方向飞行的话，你将找不到城市之间的界限的。建筑群连成了一片一片，水与楼，是这里的所有。 
 
　　记得我刚到广东，在东莞一个朋友那里住了几天，他对我说，咱们这里是农村，我毫不相信，因为我所经历的每个地方，都是繁华的街道。结果他推开窗户说：你看。顺着他的手指看到，就在我住的楼后面就是一片菜园。几个老妇人在田里忙碌着。可我朋友说，去年这周围都是农村，现在是这样，明年这里又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在这里我看到了我想象中的只属于资本主义世界的繁华。哈，怪不得首师一个女生在深圳实习了几天之后就考虑着是不是想办法留下来了，她原来可是信誓旦旦地拼命也要留在北京的啊。 
 
　　确实，北京有北京的辉煌和气度，不过，凭良心说，南方确实比北方在经济上…… 
 
　　话头拽回来，我认为广东是没有农村的，于是就按照招聘者的指示路线赶了过去。没想到的是就在广州的周围居然还有大片大片的荒地，虽然不是北方农村的那种苍凉与凄寒，但也隐隐约约透露出些无奈。 
 
　　在换了两次车之后，又叫了一辆摩托车行驶了十几公里的路程才算到了地方。 
 
　　插一段小曲：因为我不知道具体的道路应该如何走，当时正好手机也没有电了，那车手很利落地借给我他的小灵通用。向招聘者问清楚如何走，大约用了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大约有一毛钱吧。在车手向我收费的时候，竟然要求我付信息费，我操，要一块钱。我楞了一下，才明白那手机不是白打的。我想起那车手刚开始时的热情，还以为南方人还真的有点人情味，不像我们传说中的那么见钱眼开呢，原来我错了，错的彻头彻尾，毫无保留地错了。突然我就想起了我刚到东莞是打了一个电话，（因为心疼手机漫游太贵，不舍得）结果违背了朋友的告诫，在火车站附近打了一个公用电话，后来我查了一下时间，只用了两分钟的时间。没想到那摊主的计时器却已经跑了10多分钟，要问我要10块钱，我当时就火了，质问摊主计时器是不是有问题（毫无疑问，肯定有问题），但他吊都不甩我一下，楞楞地说：钱你是给还是不给！我说不给！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身后已经围了一群人，其中有七八个年轻人，看着我。 
 
　　我立刻想到朋友说的：在这里，死了都没人知道！不禁有些害怕，真的害怕。于是装做一番老成的样子说道：老板，都是出来混的，谁不知道谁的底细？你如果真要那么多，我不给。 
 
　　老板说：你给多少？ 
 
　　我说：5块。 
 
　　8块！老板说道。 
 
　　由于天气的原因，当时我穿的是过膝的风衣，黑色，头发硬硬的站立着，加上一张老老的脸，装做很吊的样子，别人无法知道我究竟是做什么的。 
 
　　虽然我的身高只有173cm，在学校里经常自卑的不行，但到了广东之后，我竟然发现我比一般的人都要高上半头，再加上我的身体看起来是非常强壮的样子（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当时又确实生气，我想像自己在那些人的眼里应该还是有点威慑力的。 
 
　　那时刚好有风，我直直地站在那里，斜着脑袋，右手不停地玩着我不曾离开身边半步的防身用的蒙古刀，撇着眼睛看着老板，等着他的反映。或许这就叫做混世吧。 
 
　　也许他确实没弄清楚我的底细，我也不敢真的怎么的，毕竟是在广东的地盘上，我是孤单的一个人啊。最后，我们以7元成交！操！ 
 
　　希望大家如果有想出来闯荡的要多留心一下，尤其是想见识基层生活的，那叫一个黑和狠啊。 
 
　　当我跟同学讲这事情的时候，我同学吓了一跳：上个月就有一个小伙子和我遭遇一样，硬是不肯付钱，结果被打的半死，后来同乡费了不少的金钱和精力才搭救出来。想一想，不禁有些后怕。 
 
　　早就听人说过，现在火车站我算是初步见识了一下。从那之后我便小心行事了。 
 
　　话题再转回来，我最终还是付钱给了那个车手，心里想着早点摆脱早点清净得了。 
 
　　那公司的位置是确实够偏僻的，三面是山，一面是水，山水相间将这里包围，最近的村庄离这里还要有两公里左右。说明一下，公司是做建材的，所以地址选的靠近原材料产地是很自然的，只是这里的荒凉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我简直都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了。 
 
　　面试的时候，我有口无心地答了几句，说真的，是真的有些失望了。倒茶水的小姑娘听到我是北京某大学毕业的，那脸上的向往之情让我惭愧的在心底一直在叫妈，惭愧死了。 
　累了，把手机也卖了，换了点钱花花。 
 
　　偶然间怀念喝酒的感觉了，于是就来到了一个极为偏僻的小店里，叫了两个菜，就着送的花生米和咸菜，开始喝酒。 
 
　　酒杯旋转啊/ 
　　金黄色的泡沫 
　　层层涌起 
　　透过气泡仿佛看见了 
　　昔日的朋友的吵闹与吼叫/ 
　　那竟成了现在最美妙的回忆 
 
　　漫卷诗书 
　　河边青青的草 
　　女生的长裙飞扬 
　　遮住满面的娇羞 
　　初长成的矜持 
　　在轰然的大笑中 
　　节节败退 
 
　　指点江山千里西游 
　　轻狂的勇士横越八百里太行山 
 
　　愁也上眉梢怨也上眉梢 
　　那是朋友间亲密的嬉闹 
 
　　不再会抱着书 
　　奔走于宿舍与教室之间 
　　夏日里的蝉鸣让回忆更加喧闹 
 
　　毕业就是到达终点的哨声 
　　互道珍重后便是各奔前程 
 
　　谁还会和我一起看着啤酒的泡沫缓缓升起 
　　那美丽浮出水面轻微的爆裂声中 
　　谁还会和我一起 
　　相视一笑 
 
　　文案没有做成 
 
　　在几个老家伙的考核下，得出了我的文字只是有思想有的文才，但没有广告的味道 
于是，便想撤退。可考虑到腰包，就考虑到了说话的低气，终于还是想在业务那里呆一段时间，看看自己究竟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出路。 
 
　　在介绍公司的时候，几个老总确实牛的不行了。 
 
　　据说他是五年前将EMBA念完的，现在中国也没有实行该标准。说李文他们进入大陆的时候是他们公司捧红的，张朝阳张瑞敏当年也是给他们拉车门的，连上一届联合国秘书长加利居然也跟他们有过来往，说自己的广告创意一个字都值上百万。**，真的受不了了。 
 
　　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也不能露出一点不屑的样子。或许是真的呢。 
 
　　不过，真实的事情是每个老总背后都开有几家公司，规模还是相当大的。每个人的身家都有上亿的规模。 
 
　　先做着吧，我想。跑业务也就是拉单，给公司找出活干。业务是公司的生命线，尤其的重要，也是尤其的累。 
 
　　广州现在的天气已经是26度了，每天还要穿西服，穿衬衫。 
 
　　每天出去观察市场，累倒不用说，关键是要厚着脸皮跟那些客户或者潜在的客户套近乎，用各种方式来宣传自己公司的优势和对该公司的好处。 
 
　　据说，一百次的拜访如果能够做成一单生意，那么你就是一个优秀的业务员了。 
 
　　一百次要跑多久我不清楚，但这个成功的比例也委实太低了一些吧。 
 
　　一次展览馆走下来，居然一个有兴趣的客户也没有。我和我的伙伴垂头丧气地坐在太阳地下。 
想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然后回公司写总结，写报告。等着挨批吧 
　浩，好久没见你了，有些想酒，有些想刷夜，有些想麻将了…… 
 
　　想起的事情太多，却又不知道怎么说起了，一片茫然，无从表达。 
 
　　今天上网遇见一个校友，外院大四的。她说她认识你，说你小子还每天就知道玩cs。 
 
　　唉，玩就玩吧，耽误了学习不是什么好事，可大学最后的半年时间里，如果还不能由着自己活着，那这样的大学生活就完全成为无法回忆的东西了。给记忆制造一点精彩吧，半年时间不多了。 
 
　　老邓他们估计也是每天都在想办法穷熬时间呢吧，历史的研究生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多熬了三年黄金一般的时间而已。不过本科毕业出来是肯定不好找工作的，有个学历还好些，也算是得失之间吧。 
 
　　你比我更理想主义，我的理想已经逐渐在现实之中生锈了，真的，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开始逐步放弃，从最应该做的事情开始做起。 
 
　　想做的，该做的，能做的，唉…… 
 
　　想做的事情做不了，能做的事情不想做。该做的事情逼着我去做，做不了的事情往往还都是那些应该做的。 
 
　　或许，离理想远些会伤的轻些。 
 
　　做个理想主义者 
 
　　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吧 
 
　　在理想主义者的眼睛里 
　　所有的人生中所遇到的困难都不过是一种经历而已 
　　经历不过是一种经历 
　　而即使是失败的奋斗，也不过是一场经历 
　　因为所有人的开始和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来自于两个细胞的融合，都将终结于一掊黄土之中 
　　何必计较太多呢？退让不是懦弱，是宽容。 
 
　　世事总在得失之间，一念之间便是天上人间啊。 
 
　　没有信仰的我们，始终缺少一个精神支柱。让我们来追求理想吧 
 
　　公司不是很大，而且是新创立的，所以每个新来的都将成为公司的开国功臣，于是每个人都在努力地工作，希望能够提前奠定自己的地位。 
 
　　还好的是，整个团队合作精神还挺好。 
 
　　市场部也就是给公司拉生意的部门，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至关重要的生命线。 
 
　　在一个老乡的手下混了两周之后，市场部规模扩大了不少．突然一天开会，老总说：小毛，市场部分为两个部门，你负责第二个吧． 
 
　　我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接受了． 
 
　　天都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对自己的要求总是想追求完美的，但对别人，除非是自己的朋友，总是不管的．管理别人是我最难做到的事情，因为我最喜欢的还是一个人的生活． 
 
　　但没办法，既然这是个机会，既然出来了，就要坚持坚持，尝试一下也可以啊 
 
　　于是就这么做了下来． 
　广州的天气果然与北京的大不相同，典型的南方气候 
 
　　现在已经是梅雨季节了，整天里雨下个不停，昨天下午居然还噼里啪啦地下了几十分钟的冰雹。 
 
　　记忆中的梅雨季节是属于南方的，是属于远方的南国风景。小的时候只在梦境中出现过，还有想象的时候那酸酸甜甜的梅子让人流着口水。 
 
　　哦，南方，我向往已久的南方。 
 
　　现在我身处其中，羊城给我以全新的感觉。在白昼里感受着雨水带来的黑夜的感觉，白亮亮的雨水将整个白天变成了黑夜，我举着伞在雨中行走，看美丽的姑娘们卷起裤腿，将白皙的小腿大大方方地交给了匆匆赶路人的一瞥之中，看着路上下班的人们在纷纷扬扬的。 
 
　　总觉得做市场是一种低能的行为，总觉得那么做是对不起自己，虽然事实上也没有什么的。 
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去做什么。 
 
　　平时好象自己什么都可以去做，可事实中却什么也不精通，只能凭感觉去，但市场，我是决定不做了。辞职信已经写好，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来给老总看了。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广州不过如此了，已经差不多有个印象和了解了。 
 
　　近日与老师联系了一下，她也希望我回北京去，回北京继续做自己的编辑工作，其实也挺不错的，只是太辛苦了一些，但至少是自己所期望的工作。还有另外一层顾虑的话，那就是觉得在熟人手下混日子总会有内疚感的。 
 
　　逼自己还是被逼的？ 
 
　　回北京还是继续浪荡？ 
 
 
　　巨大无比的刺激，昨天发粮了。我满怀的期望转眼之间变成了愤怒与无奈：613元整！ 
 
　　我想了又想又想又想又想……总觉得是在梦里吧。真的假的到底？ 
 
　　清醒过来之后，才明白自己彻底失望了。其他几位同事更惨，500多的400多的都有。 
 
　　计算了一下自己这一个月最基本的开销：坐车上班共花了140元，吃饭300，手机费150元其他的洗头什么的就不算了。这么一算，一个月下来，赫然亏损了400块。要不是中间问同学要了1000，真不知道怎么活了。 
靠，离开，必须离开。

jemmylee · 发表于 2004-7-6 13:34:53

相信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现实生活中......大把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吧。

洪深 · 发表于 2004-7-6 13:46:26

俺目前状况也不佳，一言难尽。！！！！！！！！！！！！！！！！

blaze · 发表于 2004-7-7 08:35:36

很现实的,这就是社会.

whytn · 发表于 2004-7-7 16:59:05

无所谓，每个人都有类似这样的经历，有一天，你会怀念过去的这段日子

		自动登录	找回密码
密码			会员注册

[转帖]我的2004(毕业之初随笔)

Re:[转帖]我的2004(毕业之初随笔)

Re:[转帖]我的2004(毕业之初随笔)

Re:[转帖]我的2004(毕业之初随笔)

Re:[转帖]我的2004(毕业之初随笔)